浙江财经大学鲁建坤副教授所著《Throwing good money after bad: Zombie lending and the supply chain contagionof firm exit》一文，2021年9月发表在《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Organization》，获“浙江省第二十二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青年奖（基础理论研究类）。

简介

现代市场经济的是一个复杂系统，投入-产出网络中上下游间的企业动态存在密切联系，下游企业的生存状态会影响上游企业的运营。下游企业倒闭可能会拖垮上游企业，面对经济社会的不利冲击，政府干预信贷市场以救助企业恢复正常，是各国阻断经济危机的惯常操作。但是，那些濒于倒闭、持续获得信贷支持却无法恢复正常而成为“僵尸”的企业又如何影响上游企业呢？该文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研究发现，僵尸企业会通过拖欠账款等扭曲上游的企业动态，拉长上游企业的现金循环周期、加剧金融约束，会损坏原本基于效率规则的企业退出，呈现出商业失败沿着产业链传染的现象，而且上下游企业关系越紧密、传染越强。政府用信贷资源纾困特定企业以阻止危机沿供应链蔓延的政策操作，虽然短期有阻滞经济危机的作用，但持续的救助会导致僵尸企业在行业内的滋生，反而会损害上游行业基于效率的企业退出机制。根据 Schumpeter (1934)的创造性破坏理论，基于效率的企业退出对于革新经济结构、实现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治理企业间债务拖欠、优化商业信用环境，有利于阻断这种沿着供应链传导的负面效应，但根本上，应当及时调整危机时刻纾困政策的力度与期限，否则“救命药” 可能变“致命药”。

该文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其学术贡献主要有：该成果独特地从供应链角度研究僵尸企业如何扭曲基于效率的市场竞争。（1）补充哈耶克-凯恩斯有关政府与市场关系争论，已有文献较多地讨论供应链在经济危机传导与形成中的作用，本成果则指出不及时退出的政府纾困也会沿着供应链扭曲市场效率，启发危机时刻政府救助市场的节奏和力度问题。（2）丰富对僵尸企业如何损害中国经济的理论认识，从供应链传染效应的角度补充了中国资源错配理论的分析维度，以往研究比较多地讨论僵尸企业对同一地理空间、同一市场内部造成的各类资源错配和经济损害。（3）本成果对于坚持系统观念的宏观经济调控具有启示意义。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及时纾困化解经济危机，需要综合考虑救助对象的自身特征及其产业链位置，避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仅需要注意时间上的节奏力度，也需要注意超越空间的现代经济网络上产业链供应链传导效应。

该成果产生了较好的社会影响：本成果是首篇将中国僵尸企业问题研究发表于国际经济类一流期刊上的英文论文（Tilburg University EconomicsRanking 35 Journals，全球经济学研究机构排名的重要标准），荣获浙江省经济学会2022年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被专注中国经济的英文传媒平台VoxChina 专栏介绍。

作者简介

鲁建坤，浙江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财税制度变迁及其经济社会效应研究。入选浙江省之江青年社科学者行动计划，浙江省高校领军人才培养计划等。部分成果发表在《经济研究》、《管理世界》、《社会学研究》、《经济学(季刊)》等中文权威期刊及《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 Organization》、《Journal of Risk and Insurance》等国际著名期刊。主持国家级、省部级课题多项。